殢无伤微微睁大了眼睛,在僵硬一瞬之后,他猛地抬起手臂把无衣师尹搂紧,任由包袱掉在脚边。
吻缓缓下移,枢机主教将错就错,甚至主动探出舌尖和他唇舌纠缠,亲吻的时间延长到堕落的地步。
随着主动权渐渐被夺走,无衣师尹有些呼吸不畅,搭在殢无伤肩后的手轻轻按了按,暗示他松开这个越来越紧的拥抱。得到祝福的剑客却不依不饶地吮住游移的舌尖追吻,在模糊的水声里低声诉求:
“无衣,我想要你。”
胸膛相贴能清晰感受到热度上升,无衣师尹不自在地想要挣脱,“祈祷和祝福应当纯净,唔嗯……放任欲望是悖神的。”
殢无伤环着他的腰的手一点没松,“我没有这样的信仰,它并不能约束我。”
无衣师尹好气又好笑,“给宗教一点面子成么?”
“可我马上要走了。”殢无伤磨蹭他的鬓角,声音竟然有点委屈。
“这……”想到未来三个月甚至更久都无法相见,无衣师尹本就犹豫的态度很快动摇,“罢了,不可太过火。”
得到许可的一刹那,雪青衣袍被扯落,一双带着剑茧的手摸进衣襟里,抚过胸膛沿着腰线一路向下。
“等等,别在这。”无衣师尹抬抬下巴,“去屋里。”被托住腰凌空抱起的时候,他还记得嘱咐:“只许一次啊。”
殢无伤顾不得回答,把他抱到小祷告室的红木祭台上,三两下剥掉了他的裤子。
凉意拂过小腿,无衣师尹瑟缩了下,黏腻香膏很快被抹进穴口,身体被缓缓拓开的感觉让他难耐地仰起头,正对上受难耶稣静静俯视的哀悯目光。
这视角勾起在这里的几次不好回忆,热情像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他有些难堪地抬起胳膊挡住眼睛,但临阵退缩已不可能。
“无衣?”
好在殢无伤终于察觉了他的心事,安抚地揉捏他的腿根,“让我看着你。”
手臂被温柔地拉下,无衣师尹终于肯睁开眼睛,靛蓝眸色漾着湿润的光。
殢无伤倾身而上,如同抱了满怀贵重的靡香。他在无衣师尹颈边轻吮,伸出舌尖勾画流动的脉搏。生命力被唇舌感知,安全感之外滋生另一种情绪蓬勃欲发。
要害被叼在齿间轻咬慢吮,无衣师尹顿时连呼吸都屏住。喉结不安地滑动一下,接着被热切地含入口中。
“无、无伤……我可以了……”
殢无伤意犹未尽地离开他的脖子,轻轻咂了下舌,一手握住他的腿弯打开,一手扶住他的腰,呼吸有些不稳。
抬头的花茎被同样炙热的硬物顶了顶,无衣师尹双臂撑在身后,羞恼地想扭腰躲开,却让殢无伤按住腰眼动弹不得。
“你……”
“别动,让我感受你。”
他只得眼睁睁看着那物在自己下身上反复磨蹭,一方铃口溢出的清液把另一方的茎身弄得湿漉,茎体互相挤压产生异样的快感。囊袋被推开,饱涨的蕈头碾过会阴抵住微微张合的穴口,过电般的感觉直窜而上,就在他快要忍不住叫出来的时候,殢无伤眼神一暗,扣着他的腰往自己这边猛然一拉,挺腰把欲望完全楔入他体内。
“!!啊……!”
被瞬间填满的饱足和刺痛令无衣师尹双臂失力地仰倒在祷告台上,受难耶稣在头顶注视着他,让他错觉自己是被按在砧板上的祭品。
身体严丝合缝地咬合在一起,殢无伤俯身亲了亲他的眼睫,把那里濡湿上一层水色。
“无衣……”
一声轻唤像是个信号,埋在体内的欲望开始抽送,蓬勃的经络碾开肉褶,暖热谷道绞住阳物,深处泛起如蚁噬心的痒。
“要做就……快一点……啊、啊嗯!”
话音甫落,殢无伤就捞住他的腰狠狠插了他几下,幅度极大正中靶心。无衣师尹浑身颤抖着迎合占有,指尖猛地扣紧桌沿,下腹被激得剧烈抽搐。
“嗯……舒服吗。”
殢无伤在冲刺间隙问他,无衣师尹张开嘴却叫不出声,腺体受到的刺激越来越重,他只觉神识摇摇欲坠,偏偏压在上方的人还要在这时候凑上来索吻。
激情中的两人根本控制不好力道,唇舌纠缠出铁锈味,咬破的唇角被舔舐,无衣师尹恍惚觉得自己正拥着一把锐意凌厉的剑。
是他亲手铸造的剑。
纵沾染一身尘血,也念念不可放。
“无伤……给我……”
在信徒面前圣洁得一尘不染的枢机主教躺在祭台上摆出献祭的姿势任人采撷,颤抖的声音和着松香张开不可见的翼展,把沸腾的冰雪萦入怀抱。
殢无伤居高临下地把无衣师尹按在祭台上,喉咙里压着低哑的喘息。神的代言人脱下圣洁的外衣,眼尾晕开潮红,汗湿的脸上忽然现出一抹真切的笑意。
从神圣天池一步踏落人间,公式化的温婉被人情味代替,殢无伤再也按捺不住侵犯他的冲动,炙热的肉刃抽出半截再用力捅入,一下下仿佛要把他钉在桌子上。
紧窒的肠道吞吐裹紧肆虐的阳物,抽插间有淫液溅落腿根,无衣师尹的笑容被彻底打散,身体毫无保留地打开,任由嚣乱情欲洗劫,欲罢不能地缠紧肆虐的肉刃。
殢无伤占有他的频率越来越快,深度越来越彻底,而力量上已无暇顾及他能否承受。
“!!……无伤……啊、呃……咕嗯……”
月光在紧绷的腰线上洒下雪亮的色泽,无衣师尹连呼吸都窒住,腺体被不断戳刺近乎疼痛,随着最后一下重击,临界点终于被攻破,花茎悸颤着喷出白液,肉衾深处漫上垂死挣扎般的剧烈挛缩,泌出一股热潮兜头浇在连根贯入的阳物顶端。
他第一次被干到出水,殢无伤喘着粗气忍无可忍地射在他体内,阳物抽离时带出精液和花汁淅淅沥沥滴落在桌面上。
看着无衣师尹被情潮浸透气喘不匀的样子,殢无伤舔了舔唇角,食髓知味地还想再来一次。
无衣师尹没有阻止他把自己拉到长椅上再次推倒,心想殢无伤还年轻,一次解不了瘾也正常。
双腿被拉高架起,腰身被弯折,殢无伤俯身压近。粗糙舌苔舔舐胸口的感觉令他呼吸困难,“你……快一点。”内里痉挛着索求,渴得有些发疼,无衣师尹深吸一口气抬腰配合,放任自己堕入情欲。
然而第三次出精之后,殢无伤仍然没有从他身上下去的意思,一边捻弄冠口逼他吐出更多花汁,一边把分身往他还在痉挛的花穴深处埋。
尚在余韵中的身体被反复刺激,无衣师尹瞳孔都快散了,津液从微张的唇角落下,失神的求饶夹杂在呻吟里断续难辨。
“别……唔嗯……别再做了……!啊、啊嗯……!太深了……呜……我们说好了……就,就一次……”
殢无伤眨了眨眼睛,动作一点都没慢下来,语气很是无辜,“可我还想……是你太快了。”
无衣师尹简直连发脾气的气力都没有,自暴自弃地挣了一下随波逐流。他的眼皮越来越沉,在彻底睡过去之前,听到殢无伤咬着他的耳朵含混地说:“至少此时此刻,你是我一个人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