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发着狠,掐着他脖子把他抵在圣坛后的巨幅玻璃画上。距离一瞬拉近,殢无伤才意识到他身上发着高热,连呼吸里都像藏着一团火。
无衣师尹病了相当长的时间,殢无伤早前便知道,但没想到他一直没好。
“你……”
“……咳,怎么了……咳咳……”无衣师尹被他撞得后脑生疼,眼前一阵阵发黑,挣扎着咳嗽了几声,还要抬手去搂殢无伤的肩膀。
这种时候,既然是他要求,就不要心疼他。
深紫长衣被撕落,像是委坠的蝶翅。
殢无伤顺着他的腿根摸进去才发现他自己做好了润滑,内里潮湿炙热,穴口张合着轻易便含进两根手指。
顿时无名火起。
青年潦草地扩张了几下,报复地换上阳物直接捅进去,仿佛眼前人只是个供他发泄的容器。
无衣师尹浑身一颤,痛吟因呼吸不畅被卡在喉咙里。鲜红的液体从两人相连处缓缓渗出,黏湿地沾染在腿根。
“咳……呜……放开……”
他想掰开殢无伤掐着他脖子的手,青年威胁地收紧禁锢,附在他耳边咬牙切齿:“我有时候真想杀了你。”
殢无伤没有完全卡死他的喉咙,留下的空隙却不足以维系正常呼吸,无衣师尹艰难挤出一个笑,“随你……”他想抬高一条腿缠上对方的腰,身体却彻底失衡地向下一坠,把阳物整个吞入。
“唔!……啊……咳……呼嗯……”
顿时体重全部压在深埋体内的阳物和锁在脖颈的手上,内壁剧烈抽搐着缠紧,他想叫却因咽喉被锁而只能发出断续的咳喘。
殢无伤了解他的身体,抽送毫不留情,欲望碾开肉衾的褶皱,自下而上顶住腺体反复揉弄。鲜血润滑了甬道,方便阳物一次次侵占到最深处。
情欲很快烧尽肺里的氧气,胸膛剧烈起伏也只能吸进微末几丝空气,他本能地挣扎,腰胯扭动正迎上殢无伤用力挺入的动作,肉刃炙硬的顶端毫不留情地贯穿了他,腺体陡然炸开大波快感,濒死的恐惧和迸发的欢愉把他淹没。
“呜咳……呃、咳嗯!……咳咳……”
渎神和报复的快感让殢无伤近乎疯狂地把他压在玻璃画墙上侵犯,不规则的玻璃纹路在蝴蝶骨留下深红的印子。
无衣师尹无力地仰起头,手臂在窒息拉锯中软软垂落,指尖勉强扣住身后玻璃画砖的缝隙。眼中光景褪成旧黄纸的惨灰色,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声在耳边重重回荡。
他只剩痉挛的力气,眼角沁出泪来,殢无伤见了也不敢窒息他太久,挪开掐着他的手去撑他的腰。
“!咳、呼……哈啊,咳咳咳……”
空气涌进肺里,无衣师尹咳嗽着拼命攀附住侵略者,像一株正在花期的紫藤萝向他盛开,花口收缩绞紧了肉刃,抖落掺着艳红的晶莹花汁。
青年的粗鲁行径弄伤了他,但无所谓。殢无伤血里流淌着冰川,看似冷情,他却有幸窥见海平面下深刻羁绊的一隅。
毁了这份羁绊,就要面对狂怒的海啸。不知未来谁能真正留下他,但至少现在自己不能留下他。
无衣师尹这样想着便有些伤心,加诸于身的疼痛也有些不堪忍受。
“疼……轻点……”
“这不是你要的吗。”
“别……呜啊,求你……啊嗯……”
乳尖被粗暴地揪住揉搓,无衣师尹的呻吟近乎哭喘,终于受不住地伏在他肩上低声抽泣,“要是你能,啊……永远陪着我……就好了……无伤,我很孤单……”
“无衣师尹,现在是你在赶我走。”殢无伤咬着他的脖子,舔舐被掐出的淤紫痕迹,“你的内疚从不弥补,你的反思从不改过。你只想找人陪你一起痛,以证明自己非是那么不堪。而我很不幸,被你选中。”齿尖报复地用力碾磨,直到血锈味在唇间漫开,“你从来没爱过谁,我在你心里也没那么重要。包括这种事——”他下身顶了顶,“是谁都可以,不是吗?”
那一瞬他感觉到无衣师尹的身体猛地僵硬,却错过了枢机主教眼底翻起的脆弱和痛楚。
“不……咳,”喉咙口泛起腥甜又强自咽下,无衣师尹环着他的肩,轻声呢喃,“我只有……咳、嗯……只有你一个人。”
“我该荣幸吗?枢机主教大人?”殢无伤拉开他的双手扣到头顶不让他触碰自己,“你不是害怕和我扯上关系吗?”
无衣师尹眼中尚有情绪未平息,这片阴霾不知从何而起,却在被捕捉时迅速湮灭,随着眼底盈满而溢的水光滑落脸颊。他摇着头说不出话,仿佛已经被情欲迷了心智,腰肢款摆只顾追逐快感。
殢无伤“啧”了声,带着蔑视狠狠捣了他几下,手摸下去掐住涨红的花茎根部,逼问道:“如果我不走,你真的会杀我吗?”
“哈啊……不……嗯……”无衣师尹的手腕在青年掌心下用力挣动,疼痛持续的时间太久也会上瘾,他想求一个解脱,临界点已迫在眉睫。
“呼……回答我。”殢无伤被他体内的收绞痉挛激得同样亢奋,喘着粗气往花穴更深处顶弄。
阳物头部拓开从未被触碰过的甬道紧窄处,无衣师尹浑身剧震,连脚趾都颤抖蜷起,“别!我不行……啊、啊嗯……无伤……无伤……”他反复叫着青年的名字,激烈的喘息近乎崩溃,“求你……无伤,放过我……!”
殢无伤自知不可能得到他的答案,皱着眉开始最后的冲刺。阳物整进整出,每一次都碾着敏感带探入,狠狠撞在腺体上。
“所以,我只是你的棋子,一旦威胁你在慈光之塔的地位,随时可以抛弃,对吗。”
无衣师尹满脸泪痕地迎上欢愉顶峰,殢无伤放开禁锢的一瞬,小腹失控地抽搐,浊白花汁一泄如注。高潮的肉衾极尽缠绵吞吐之能事,紧接着身体内部像挨了一记重捶,甬道被熔浆灌饱,他在余韵里给这段关系画下句点,“是……你一向……最明白我的。”
殢无伤松开手,任由他顺着玻璃画跌坐在地,那些红白残羹溢出穴口滑下腿根滴落在中心教堂的浅大理石地板上留下污渍。
“天亮前我就走,你的东西我一概不要。”
无衣师尹满身都是被亵渎的痕迹,贴身衣物勉强挂在身上,肺部尖锐地疼痛,颤抖的指尖试了几遍都没能拢住衣襟。
他垂着头一言不发,殢无伤本也无耐心等待他的回应,径自回小祷告室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