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举目张望时，一双手臂猛然揽住他的腰身，半强迫地把他拖进阴影里。
“……喂。”无衣师尹半推半就地挣了下，“住手……”
他反抗得很不坚决，偷袭者得寸进尺地把手探进睡袍内摸索，抚上胸膛揉捏乳尖。紧接着耳廓被叼住，濡湿的舌尖探出舔弄耳垂。
这手法简直过分熟悉。
无衣师尹轻喘了声，按住对方作乱的手，“无伤，你耐性越发差了。”
殢无伤含着他的耳朵轻轻咬了咬，把下巴磕在他肩膀上，闷声道：“他什么时候走？”
距离佛狱一行已有一个半月，香独秀住在中心教堂乐不思蜀。慈光之塔改革之风愈演愈烈，白日里一个事务繁忙一个任务匆匆，又兼之人多眼杂，竟连个亲热的机会都没有。
“下一次战争开始的时候。”无衣师尹抬了抬下巴，“进屋再做。”
“可你不打算响应第五次东征。”
殢无伤把他推进小祷告室，利索地反锁上屋门。
“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无衣师尹在脱下衣物的时候还不忘思考教廷的事，十字军东征彻底失败之前，他还需要寻个机会排解改革造成的内部矛盾。
“明天你随我去……唔！”
趁他走神，殢无伤自后方欺身而上，膝盖粗鲁地顶开他的腿，把沾着润膏的手指整根抵入他体内，“放松。”
无衣师尹毫无防备，声音全梗在喉咙里。深埋体内的手指只搅动几下他就要站不住，慌乱中伸手扶住面前的香案，还未来得及稳住平衡，殢无伤的另一只手已绕到身前去揉搓花茎。
“明天要做什么？”
微凉的手指前后夹击，用力抚弄过敏感要害。无衣师尹浑身一颤，捺着身体深处隐晦的绞缠勉强开口：“支持东征的人……！呜嗯……有保守派，轻、轻点……！啊……”
殢无伤懒得听他解释前因后果，不耐地用指甲抠挖铃口。无衣师尹顿时被刺激得噤了声，腰线颤抖着绷紧，花茎顶端湿淋淋地淌出清液。
接着殢无伤抽出手指，咬住他的后颈，以一种不怎么温柔的方式进入他的身体。
他还未完全准备好，身体僵得要命。阳物强硬地直入到底，稍一停顿，便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似地快速抽送起来。
无衣师尹脸色有些发白，撑着香案的手臂发着抖，指尖泛青就快坚持不住。
他们之间的情事总是如此，殢无伤自顾自地享用他的身体，单纯的肉欲发泄占据上风，毫无温情可言。
“无伤——”
他微弱地唤了声，却没了下文。
殢无伤一边用唇舌磨蹭他汗津津的蝴蝶骨一边问他怎么了。
无衣师尹咬着唇摇摇头，他想要发自内心的感情交契，而非一方迫于要求对另一方的虚情假意。
“……别留下痕迹。”
殢无伤仿佛没听到似地磨了磨牙，紧窒的肠道猛地绞紧。肉衾痉挛地包裹住阳物纠缠吸吮，黏腻的润膏被捣成泡沫，泛起咕唧的水声。
“知道。嗯……你太紧了。”
他低低喟叹着，刻意抵住腺体动了动腰，变本加厉地在那块极敏感的区域磨来蹭去。蝴蝶骨的形状优美而脆弱，在快感中颤抖着，他轻轻落下一吻，又在快感来袭时发狠地留了个牙印。
反正是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殢无伤有些恶趣味地想，如果无衣师尹在别人面前脱下衣服，被发现他身上的痕迹，会把他多年建立的无瑕人设摔个粉碎吧。
“疼……啊嗯……！！呃……呜……”
无衣师尹眼尾晕开一片暧昧的红，紫色瞳仁浸着水色。他本能地想逃，又被捞着腰按回去。肉刃豁入深处，双臂立时失了劲，无衣师尹伏倒在香案上，甚至打翻了一尊巴掌大的耶稣金像。
“啊……！无伤，我快要……哈啊、求你……”
阳心被撞得钝痛，小腹抽搐不断，盆骨卡在桌沿，花茎顶端反复蹭过案底粗糙的木纹，激得头皮发麻。
无衣师尹堕入情欲无法自拔，仰着头胡乱呻吟，乱序的呼吸越来越急，身体时不时出现僵直，眼看就要攀上临界点——
殢无伤突然从他体内抽出欲望，一把把他拖到橱柜侧面的阴影里。
咚咚咚。
小祷告室的门被敲响了。
“师尹，是您在吗？”
不知是否听到了什么动静，巡夜的守卫试图进入小祷告室察看。
喀嚓。
——是开锁的声音。
无衣师尹慌乱地睁大了眼睛，殢无伤一手捂着他的嘴，另一只手掐住他的腰，就着叠坐在角落里的姿势，又把阳物缓缓插回他体内。
“呜……！！”
这一下碾着敏感点贯入极深处，无衣师尹嘴唇颤抖着，失控的泪水夺眶而出打湿眼睫。他无措地捂着小腹，清晰地感受到肉刃插入得越来越深，有种内脏都被触及的错觉。
喀嚓。喀嚓。
门锁还在转动，起疑的守卫迟迟不肯离开。
“反锁了？里面有人吗？”
“啧。”
殢无伤听不到问话似地把肉刃稍微撤出又改变角度尽根撞入，幽深的红瞳烧着一把暗哑的火。一瞬间剧烈到分不清是痛楚或是欢愉的刺激在体内最柔软处爆发，无衣师尹发出一声沉闷的悲鸣，花口痉挛着箍紧，肉衾深处漾起一轮垂死挣扎般的抽搐挤压。殢无伤顶着汹涌而来的快感又重重插了他好几下，无衣师尹近乎崩溃地哭喘，满脸泪痕地在无声惊惶中无法克制地泄得一塌糊涂，白浊喷溅得到处都是，玷污了深紫色的长发。
“嗯……咕、唔嗯！……！！嗯……呜！”
激烈的抽送尚未停止，他被捂着嘴出不了声也不敢出声，胸膛剧烈起伏，被强行延长的高潮刺激得神智不清，氧气告急甚至让他有些眩晕。
好在殢无伤也终于到了极限，涨硬的肉刃狠狠捣住敏感点，精液似熔浆冲刷过腺体，刚发泄过的花茎被用力捋动，颤抖着吐出残余的汁液。
束缚松开，无衣师尹软在殢无伤怀里大口喘着气，眼眸失焦地半睁着，下腹挂满白浊狼狈不堪。
“他进不来。”
殢无伤抿抿唇，又在他腿间摸了一把，低声道：“你都湿透了。”
无衣师尹的身体还在余韵里发颤，哽咽着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去开门。”
殢无伤放开他起身，随便扯了件外衣扔到他身上。
“！！你——”
无衣师尹这才注意到，殢无伤方才只解开了腰带，此时稍一整理，依然如飒冰雪。
反观自己，浑身赤裸地躲藏在暗处，随时可能万劫不复。
巨大的落差让他心头生出难堪与自我厌恶，无衣师尹把脸埋进手臂，无助地往墙角缩了缩。
殢无伤拧开门锁，火把的光从门外洒进来，一直铺到橱柜旁的阴影前。
“真吵。”
不得不说，青年沉着脸没好气的样子很能唬人。守卫尴尬地搓搓手，探头往里匆匆看了两眼，“里面……”
“没事就滚。”
“这……好吧，打扰了。”
守卫悻悻离开，殢无伤重重关上门，也松了一口气。
“收拾一下，你该回去了。”
他把备好的水端来，拧湿手帕递过去。无衣师尹不答话，也不伸手去接。殢无伤道声“水有些凉”，便开始擦拭无衣师尹身上沾染的情液。
湿冷的手帕触到皮肤让他打了个寒噤，心脏像泡进冰水刺得生疼。无衣师尹一声不吭，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两人之间总停留在这地步。
他像是面对一座冰山，能融化外表却融化不了内核。
直到清洗结束，殢无伤给他套上睡袍，想拉他起身时才发现他的异样。
“你没事吧。”
无衣师尹垂着头，手指颤抖地攥紧衣物，泪水不断涌出眼角，目光却空茫得找不到焦点。
——一副被弄坏了的样子。
“无衣？”
殢无伤蹲下身去擦他的眼泪，手指刚触到斑驳的泪痕，无衣师尹猛地回过神，一把打开他的手，发出一声脆响。
“你怎么了？”殢无伤不解他的反应，手挪开来去拉他的胳膊。
“……”
无衣师尹用力揩了一下眼睛，顾不上腰间虚软脚步趔趄，推开青年相扶的手匆匆逃离了小祷告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