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上記の広告は3ヶ月以上新規記事投稿のないブログに表示されています。新しい記事を書く事で広告が消えます。
第十七章 君心难测
慈光之塔至高建筑的顶层办公室在阳光照耀下折射出水晶一般的光彩,随着四魌天源缓慢复苏,步入秋末的登仙道开始回暖,两个月功夫已和煦如春。
“界主,慈光之塔外患已除,天源也将不日恢复,我想……”无衣师尹正要说下去,珥界主慢悠悠地抬手打断了他。
“无衣,你的家人近来好么?”
无衣师尹困惑地眨眨眼,“我已没什么家人,界主何来此问?”
珥界主似笑非笑,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怎么,剑之初不是你的外甥?”
无衣师尹垂眸叹息,界主果然还是揪住这点不放,事先准备的休致之词再无用武之地,连全身而退都难以侥幸。
“是。”
珥界主并没有动怒,仍是和蔼可亲地望着下首毕恭毕敬的男人。
他的能力毋庸置疑,斡旋于环伺强敌给慈光之塔谋利甚多,那忠诚呢?
“戢武王和剑之初在一起,你不知情?”
“是属下失察。”无衣师尹低声应着,珥界主的追究让他如芒在背,“不过我们与苦境交通已断,杀戮碎岛覆灭,戢武王卷土重来几无可能。”他捏一把汗,补充说,“剑之初对她也是一种牵制。”
“很少见你回护,无衣,以前你从不会容忍隐患脱出掌握。”珥界主一番话足够把他打入深渊,“罢了,若戢武王东山再起,便让我负荆请罪以求保全慈光之塔吧。”
“界主言重。这件事属下会去处理。”无衣师尹低头深深一躬,“请界主放心。”
举国同庆,湿漉漉的暖雨笼罩整个登仙道,一无所知的老百姓都沉浸在轻松的喜悦里。
无衣师尹只觉遍体生寒,雨滴敲在身上如锥刺骨,他死死掐着手心,内心挣扎半晌终于说服了自己。没错,他一向狠得下心,多年前能放弃的儿女私情,现在也能放弃。
“辉煌堕世,和苦境的通道连接计划取消,慈光之塔永远不允许任何人出入苦境。”
电话那端的声音没有任何迟疑就应了是,这让他愈发感到铺天盖地的难过,直到在流光晚榭楼下碰到撒手慈悲才勉强从情绪里回转。
撒手慈悲刚从庆功宴回来,看到自家师尊笑得空乏又对满身水渍全无所知,慌忙上前把他迎入伞下,一句话都不敢多问。
一羽赐命来的时候无衣师尹刚拧干头发,正对着电脑极耐心地品读楔子留下的存储卡里的每一个文档,甜腻的熏香萦绕满屋。
“师尹,关于之前……”他将薄薄一页纸放到桌上,踌躇道,“我还是更喜欢实验室的生活,入林参政恐怕会辜负师尹苦心栽培。”
撒手慈悲侍茶在侧,闻言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大大翻了个白眼。
无衣师尹拍拍他的手,好笑地摇头,“看来羽儿有自己的打算了。”他仔细看过一羽赐命拿来的文纸,那是一份联办研究院的邀请信,上面已盖了尚风悦的公章。
撒手慈悲嘟囔道:“慈光之塔有那么多研究院,非要去诗意天城么?”
“诗意天城掌握更多资源,羽儿能得御圣主认可是好事。撒儿,你偏见过重了。”无衣师尹从抽屉最底下拣出一张表格,笑道,“这张推荐表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看来是在等羽儿。”
一羽赐命咬着嘴唇,十分不好意思地同他说:“师尹,我……这推荐表太难得,还是不要给我了,御圣主说只要您落章就足够。”
无衣师尹手下顿了顿,稍稍变了笔势,“言允太小,这推荐资格不给你也是浪费。”
一羽赐命道:“师尹栽培之恩学生心领,可我更想凭自己的能力去争取。”
“这是最后一次。等你进了研究院,想让我帮也帮不上了。”无衣师尹停笔,却没落自己的章,反而从抽屉暗格内摸出一枚落了灰的小印,蘸了朱砂印下。
天舞神司。
一羽赐命怔怔接过推荐表,上面的字迹和楔子别无二致,几可以假乱真。
撒手慈悲也分外不解,“为什么要以天舞神司的名义?”
“把这交给御圣主,他会明白的。”无衣师尹道,“羽儿回学校吧,即便定了研究院的出路,学业也不可荒废。”
撒手慈悲的怨念快要实体化,好容易把一羽赐命送出门去,回头就煞有介事道:“一羽居然和上天界勾连,师尹还要放任他吗?”
“羽儿是你的师弟。”无衣师尹一眼看穿他的心思,“你呀——羽儿不入林,我身边信得过的就只有撒儿了。”
“啊?”
撒手慈悲一时反应不过来,把这句话翻来覆去咂摸了好几遍,霎时乐开了花,那一点不满早抛到九霄云外。
“我绝对不会辜负师尹的信任。”
无衣师尹总算露出惯常那般闲适的笑,仿佛没有任何事脱出他的掌握。
“撒儿,从你手下选一批极信得过的人,暗入苦境探查剑之初和戢武王下落,找到后立刻回报,切不可惊扰他们。”
“是。”
“天色不早,我累了。”无衣师尹起身离开书房,“撒儿也早些休息。”
撒手慈悲开窗散去书房里堆积的甜香,换上一丸新檀,“我赶完稿子就睡。”
殢无伤在苦境游历的第一年就见到了剑之初,他被瑶映挽着胳膊,剑之初和戢武王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就在街角花园不期而遇。
杀戮碎岛的救赎卸尽王权,开了家咨询公司做规划,清闲自在收入可观,贤妻良母亦可胜任。慈光之塔的惊叹化为小城市里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每天买菜做饭和家里两个小宝贝争宠。
剑之初比殢无伤要小些,让现实摧残了一遭,轮廓被风霜磨砺,反倒看起来更加成熟。
“师尹好吗?”
剑之初问得自然,戢武王神色如常,一切都安然在阳光下,风波不兴。
“我不知道。”殢无伤不咸不淡道,“他没联系我。”
剑之初和戢武王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有些讶异,“怎么,不是师尹让你来寻我们?”
殢无伤莫名其妙,“当然不是。”
瑶映在一旁插嘴道:“我们是游学啦,侬要在苦境学三年冶炼,他是陪侬来的。”
剑之初打量他俩,“你们果真在一起了?”
殢无伤抿唇,并没有反驳。
鬼使神差地,剑之初的问题脱口而出,“师尹知道?”话说出口他就感到十分不妥,殢无伤和谁同行,又关无衣师尹如何。
殢无伤神情一凝,忽然如鲠在喉难以回答,瑶映以为他不高兴,抢上前道:“他与侬在一起,任何人都管不着。”
剑之初赶紧笑笑,把话题绕开。
殢无伤却蓦然心烦意乱,他一直相信无衣师尹会放他到苦境必有算计,然而一年快过去,除了账上被拨了一笔几辈子花不完的钱,再没有丝毫动静。
简直像遗忘了还有他这个人一样。
若非遇到剑之初,向来对时间没什么概念的殢无伤完全没意识到哪里不对。
心底空了一个角,紧接着一个念头填补上去:他不可能不利用你,这么久不联系一定出事了,快回慈光之塔看看。
“剑下奴,你在想什么?”
殢无伤回神,看着瑶映的眼睛忽然有些愧疚,他抬手理过女孩后脑的卷发,“没什么。师尹说让我敲你一顿喜酒。”他生硬地转移话题,“你还回去吗?”
剑之初道:“淇奥在哪我在哪,我与慈光之塔已无瓜葛。”
殢无伤点点头,寻思着等无衣师尹来找他,一定要把这句话带到。
尚风悦夺命连环一十八个电话把无衣师尹从昏沉中拽醒。
“无衣,你这可过分了啊。”
无衣师尹迷迷糊糊地听他控诉,“嗯……怎么了?”
“你给拂樱看了什么?能把他气到吐血。我好不容易看他有点起色,这下好了,全是白费功夫。”
“我没给他看什么啊……”无衣师尹只觉思绪空茫,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把楔子写给凯旋侯的加密信用邮件发了过去,“是楔子写的,我代为转交,内容我没看过。”
尚风悦在那边沉默半晌,“好吧,这件事先算了。你给一羽的推荐信落款楔子的名字又怎么说?”
“啊……一时兴起吧。”无衣师尹似乎意识到这个理由毫无说服力,不禁自己先笑开了,“我若说是良心不安想留个纪念,你信吗?”
尚风悦沉默了更长时间,“无衣,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开个玩笑罢了。”无衣师尹敛了笑,“羽儿不想我帮他,但推荐表除了他也没人可用,我想楔子在诗意天城的口碑总比我要好。”
“真的没事?”尚风悦狐疑地追问,“无衣,你精神不好,是病了吗?”
无衣师尹懒懒道:“你把我吵醒,倒怪起我没精神来了。”
尚风悦讶然道,“十点半了你还没醒?”
无衣师尹也意识到不对劲了,他抬手碰了碰额头,好像有点烫,身上又好像有点冷,沉重的倦怠无法驱散,他现在只想懒在被窝里昏天黑地。
“我还有事,改日聊。”
兴许是一年来殚精竭虑,兴许是做下太多阴损事,总之病来如山倒,来势汹汹,一发不可收拾。无衣师尹有气无力地去拿水杯,手指却聚不起力气,打碎一地瓷渣,惊扰了外屋看书的学子。
撒手慈悲慌张地推开门,“师尹,您没事吧!?”
“睡迷糊了没拿稳。”无衣师尹抱歉地笑笑,“撒儿帮我收拾一下吧。”
“您吓死我了。”撒手慈悲一边扫起碎瓷一边说,“对了师尹,剑之初有消息了,咱的人足足找了一年,现在怎么办?”
“他们好吗?”
“挺好的。戢武王生了双胞胎,母子平安,两个男孩就快满岁了。”撒手慈悲道,“殢无伤和瑶映也在,他们关系似乎不错。”
无衣师尹眺望晴空,语调十分满意。
“那就好。”
本以为是一场小感冒,可无衣师尹的病情一直不见好,时好时坏断续数月,往严重的方向渐渐堕下去,等到他终于撑不住告假的时候,珥界主竟亲自来流光晚榭看望。
撒手慈悲懂事地退出房间关好门,悄悄把耳朵贴在了门缝上。
“怎么病的?这么久还不好?”
无衣师尹疲倦地挤出笑意,“让界主担心了。”
珥界主道:“剑之初也不回来看看你。”
“属下无能,始终联系不上他。”无衣师尹面不改色地扯谎,“苦境地大物博,找一人如大海捞针。”
“若底下人办事不力不妨恩威并重,做主的病着,他们就会偷懒耍滑。”珥界主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脸上,探究任何可能的端倪,深不可测,“撒手慈悲代你理政,纵然教得好也不及你项背,他忙起来便没人照顾你,我想要不要再指派给你两个信得过的……”
“多谢界主好意。”无衣师尹赶紧谢绝,“属下还是能照顾好自己的,界主不用费心了。”
珥界主道:“那你可要快些好起来,我给你带了药,记得按时吃。”走时还不忘帮他掖上被角,关心的样子做足全套。
无衣师尹只想冷笑,“撒儿,过几天我们去临湖竹海小住吧。”
tbc
tbc
第十三章 隐藏段
无衣师尹正闭着眼睛冲头发,冷不防被人从身后抱了个满怀,微凉的掌心顺着胸膛摸下去,指甲刮蹭过肋骨到侧腰的曲线,最后落到小腹揉了几把。养尊处优的政客能有八块腹肌那叫痴心妄想,无衣师尹无奈去拨殢无伤的手,“别闹。”
殢无伤揉捏掌下细腻光洁的皮肤,指尖探到肚脐,戏弄般往里戳了戳,怀中人登时扣紧了他的手腕,喉咙里溢出一声低喘。
“唔……等我,去床上。”
没得到回答,耳根反被亲昵地吮咬,无衣师尹呼吸一顿,费劲地转过身打量殢无伤的表情,带着三分慨叹道:“你和往常大不一样,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殢无伤躲开他探究的眼神,覆唇堵住所有言语,手从后腰滑下,顺着股沟摩挲,识情知味的穴道很快在勾动下打开入口,把裹着水的手指迎入。
武力值差距太过悬殊,无衣师尹根本没有计较的余地,他很快放弃抗拒,努力放松身体让自己少辛苦些。
指腹的薄茧碾着内壁转动,异物感让无衣师尹不由自主软了腰身,扶着殢无伤的肩膀才堪堪维持平衡,水温调得有些高,蒸得他呼吸困难,颊上泛起一层薄红。
插入第二根手指时,殢无伤的唇舌也没闲着,趁无衣师尹难耐仰头的一瞬咬上了咽喉。
“咳咳……”无衣师尹差点被他呛到,身体收紧,暖热谷道绞住深入其中的手指,拧出淅沥的汁液,声音褪去从容,和淋下的水湿在一处,“你慢点……”
殢无伤眼神暗了暗,加到三根手指恶劣地撑开,同时吮住对方的喉结重重吸咬,无衣师尹闷哼着挣扎,阳物渐渐挺立,情动的样子一览无余。
“……无伤,我……”
手指抽插的速度渐快,他已分不清溅落腿根的是热水还是这副身体泌出的欲液,穴口违背主人的意愿驯服地翕张吞咽,深处甚至泛起如蚁噬心的痒。
殢无伤抽出手指,无衣师尹下意识地挺腰索求,耳边却响起一声轻笑,笑得他无地自容。
果然是许久未见,饥渴的身体一经挑逗就再也捺不住。
无衣师尹多少清醒了些,反手揪过沐浴球塞给殢无伤,沙着嗓子命令道:“不洗干净不许上床。”
青年听话地在他全身打上泡沫,沐浴球在胸膛流连忘返,乳尖被磨蹭得嫣红,无衣师尹低低喘息,扶着冰凉的玻璃墙,目光在水汽迷离下缀着一点清明。
殢无伤此来十分可疑,无事献殷勤——他不介意看自己磨砺的宝剑如何表演,毕竟剑鞘还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沐浴球往下擦洗,滑过下腹腿根,不可避免地摩擦性器和阴囊,无衣师尹腿都快软了,反手把水开得更大,小声催促着目光黏在自己身上的青年。
“够了……无伤,快点。”
殢无伤在又他腿间揉搓了好几下才放开,拿下花洒冲净泡沫,顺便凑到沾着水珠的肩膀上吮了个印子。
回到卧室时无衣师尹的目光只闲闲从床头柜扫过,然后就去开橱柜找垫褥和润滑液。殢无伤松了一口气,眉眼一经放松少了白日里的凌厉,在柔和的灯光下更加俊美无俦。
熏就的浮香贵重又颓靡,盈了一室旖旎,无衣师尹浅笑着靠近来,很快被青年翻身压下。殢无伤埋首在他胸前,舌苔湿漉漉地按压乳尖,那两点迅速涨红了,泛起一层水光。
热度上升,交错的喘息越来越急,无衣师尹自觉分开腿让对方长驱直入,润滑液涂抹得潦草,亏得刚扩张过的穴口还软着,没怎么费劲就将粗大的阳物吃进一截。
殢无伤一边亲吻他潮湿的眼角,一边含糊不清地问他疼不疼。
温情总比疼痛更令人沉迷,殢无伤难得一见的温柔,纵然包藏祸心,也并不妨碍无衣师尹放纵自己享受一回。
“没事,你来吧。”
他身段放得这样软,眸光温存,怀抱敞开,殢无伤呼吸一窒,再也无暇顾及眼相中潜藏的冷意,旋即倾身相覆。
无衣师尹配合地抬腰,习惯粗鲁行径的内壁渴到发疼,偏偏压在上方的人这次用足了耐心,褶皱每被推开一分都教他浑身颤抖,肠壁蠕动着描绘那些蓬勃的脉络,连最细微的搏动都被感知。
无锋重刃比凌厉快剑更加无懈可击,殢无伤按着他的腿寸寸顶入深处,被绞缠太过就向外抽出些许,然后利用这次抽送榨出更多支离破碎的呻吟。
“你……你从哪里学来这些手段……唔嗯。”无衣师尹在绵密的攻势下越发无力招架,指尖攥紧了身下被褥,没擦干水的发梢黏在后背上,浸出大片湿渍。
殢无伤好像在试着缓下动作体谅他,然而这体谅令快感随着时间被无限延长,无衣师尹只觉腰身快被折断,他忍无可忍地将腿环上殢无伤的腰,近乎明示地向下压了压,“快点,你这样我不习惯。”
殢无伤眼中有些复杂的情绪,一边反复触碰他敏感的腰侧,一边伸手去套弄挺立的花茎,逼得无衣师尹轻呼出声时狠狠挺腰彻底占有了身下之人。
终于相契到严丝合缝,无衣师尹舒服地喟叹出声,眼睛因欢愉而眯起,蕴着动情的水光就像难窥一隙的瑰紫宝石,“以前在床上你可从不听我的。无伤,你莫不是有事瞒我吧?”
殢无伤烦躁地想堵住他的唇,却被无衣师尹偏过头躲开。
“你长大了,有自己的心事也正常。”他似笑非笑地定论,似乎并不在意事实如何,温热的掌心沿着青年的后颈到背脊来回抚摸,温柔而眷恋。
殢无伤被他摸得心火沸腾,分身又被炽热湿泞的谷道紧紧纠缠,一时檀香笼罩周身,竟有了沉迷的感觉。
穿刺的动作骤然加剧,滚烫的利剑抽出半截后紧接着扎入最深处,无衣师尹哪里经得起这样折腾,柔若无骨地打着颤攀附在他身上,甜腻沙哑的呻吟溢出齿关,随着激烈的抽送愈见高昂。
“无伤……啊、啊嗯……你,你叫叫我的名字……”
殢无伤只在刚成年那段时间喊过他的名字,后来他沉沦政局一身混沌已不能看,从此便只叫师尹。
即便有了这一层关系,无衣师尹也从未如此要求过。
殢无伤不想在此时驳他的心思多生枝节,熟悉的字眼在舌尖几番辗转,却始终吐不出来。
兴许是感情始终差些火候。
无衣师尹也没表露几分失望,仿佛只是情浓处的无稽之谈,他迷乱地仰头索吻,把丝缕端倪掐灭在情欲里,两厢情愿的爱欲纠葛,每个人都做足了抵死缠绵的戏码,却分明包藏祸心。
殢无伤闷不吭声,只管一次比一次侵占得更彻底,大开大合操弄得黏膜水声淫靡,欲望破开穴肉的追咬直插入极深处。
“嗯、唔嗯……我并不想……过于约束你。”无衣师尹杂糅在喘息里的呢喃软语藏着最毒辣的陷阱,只等猎物被迷惑的瞬间一击致命,“但有一点……殢无伤,你永远不要背叛我……否则,哈啊……你迟早……”
见他深陷欢愉喘得连话都说不清,殢无伤习惯性地想要讽刺,但话到嘴边却变了意思。
“……我不会。”
无衣师尹瞳孔里骤然失了温度,殢无伤捕捉到那一瞬变故,却马上被他难耐的挣动哀求乱了心神。
阳物涨得深红,可怜兮兮地吐出清液,脉络鼓胀颤抖,殢无伤知他濒临极限,腰下动作不停,拉过他双手扣在头顶,甚至还有余力空出一只手摸下去掐揉会阴和囊袋。
剧烈的摩擦带来灭顶的快感,无衣师尹终于落泪,眼尾化开一片湿透的红,他把自己送入肉刃的折磨下,腰肢痉挛着款摆,内里被搅得一塌糊涂,声音拔高到后来也只剩下凌乱的抽气声。
慈光之塔台面上的掌权者,温文尔雅,疏人千里,只在殢无伤面前被亵弄得如此狼狈:头发散乱,满面泪痕,在情欲蹂躏中失神地渴求。
仅这一条就足以让青年疯狂。
臻至顶峰时无衣师尹腰身绷紧宛如雪亮的弓弦,连脚趾都痉挛般地勾了起来。随着殢无伤在花茎根部重重一捋,他近乎崩溃地抽气,尖叫梗在喉咙里,脑识被倾泻而下的快感冲成眩光,阳物抖动着射出,精液溅落淫靡不堪。
穴心抽搐着涌出热液,兜头浇在阳物顶端,殢无伤又就着他高潮时的绞缠痉挛狠命抽送数下,这才耐不住绷紧了后腰把浊白液体灌了满穴。
无衣师尹喘息良久才平复,起身要去重新洗澡,殢无伤伸手去扶被不着痕迹地避开,他推开门深深看了青年一眼,欲说还休。
第五章-隐藏段
彼时殢无伤还有着少年人的一往无前,破碎的情绪雪崩般覆压而下,他着急地啃吻无衣师尹的脖颈,手掌隔着潮湿的布料摩挲温暖的胸膛,进而用力揉捏红润的乳尖。
被压制的一方纵容他的胡作非为,甚至半撑起身体去衔咬耳垂。
“回屋里。”
殢无伤应了声,鼻腔满盈的香氛刺激着神经,他扯着对方的胳膊一路拖进浴室,纠缠间无衣师尹的发绳崩断了,黑得发紫的长发泼洒满肩。
“别急。”
这厢指尖才解开皮带扣,那厢一双微凉的手就跟上来熟练地剥掉衣物甩到地上,殢无伤拧开花洒,无衣师尹毫无防备,冷水兜头浇下,头发淋得透湿粘在额前背后,还没等他睁开眼睛,浴室玻璃门被砰地一声合上。
殢无伤湿淋淋地贴过来,无衣师尹凑过去亲吻他,灵巧的舌尖抵开唇齿,舔遍温暖的黏膜汲取热量。年轻的躯体比例完美,无衣师尹伸手寸寸丈量,爱抚过可以爆发出强悍力量的肌肉群,努力把注意力转移到当前美色上。水温渐渐抬升,香料矜贵的味道被热气一蒸,越发弥散得到处都是。
直到洗完澡,看着殢无伤在床上铺好垫褥,压抑在无衣师尹心头的情绪仍然没有完全散去。这几天重要的事摩肩接踵,他大致有了排布,突如其来的“好”消息却让沉寂已久的良知叫嚣翻滚,把高深莫测的面具撕扯得七零八落。
是以他找上殢无伤,就像抓住救命稻草。
无衣师尹垂眸淡淡地笑,眼角染着绯红色,很是柔顺的样子。
到底是相识了多年,殢无伤将他看得太透,自然明白这温和无害不过是假象,无衣师尹骨子里那份凉薄晦深似海,目睹过激浪澎湃之后便再信不得平静无波。
利用的心思,不是看不透的。
殢无伤扯过被子把两人一同团进去,赌气般地伸手在看不到的地方摸遍师尹全身,入骨香氛蓦然浓烈。
“你今天和往常很不一样。”
两人间的情事没有一百也有九十,无衣师尹照顾他的心情,每回都提前在家中沐浴更衣,把身上陈年累月的香味尽量冲得淡些,像这样不加掩饰还是第一次。
“……追究无益。”
话已至此。
殢无伤熟知他所有敏感处,低头吮咬嫩红乳尖的同时,手指勾勒过肋骨的轮廓,又在腰眼留下一串掐痕,掌下的躯体微微颤抖,无衣师尹喘息渐急,先前饮下的酒助兴得恰到好处,他不安地动了动腰,双腿立即被抵开,殢无伤置身于他腿间,捺着性子伸手往私密地带探索。
“唔……啊嗯……”弱点被掌控套弄,欲念迅速膨胀,无衣师尹压着嗓子低吟,快感如同细小的电流,顺着神经四处流窜,激得头皮发麻。殢无伤打量他的反应,微凉的手指下移时勾蹭臀缝,惹得花穴翕张,上行时又用指甲抠挖顶端的小孔,些许稠腻的清液在指缝间牵连起细细的线。
“你别,你……嗯……呜嗯!”随着殢无伤在花茎根部用力按压,剧烈的刺激令无衣师尹呼吸一滞,不由自主地挺腰把分身往对方掌心里送过去,情动愈甚,单听那一把呻吟分明是欲求不满的样子。
殢无伤平日就厌恶无衣师尹眼相中假作坦诚的端倪,此时更觉刺眼。他发狠地在支棱的锁骨上咬出牙印,强硬地抬高对方的腰,摸出润滑液倒在手上,紧接着手指重重碾入花穴。无衣师尹吃痛地低呼一声,下意识想合拢双腿却是徒劳。
“你在逃避什么。”
他早就惯于在感情上逼迫自己,把绷紧的弦拉得更紧,早已忘却放松的滋味。何况情爱之事经历得多了,越发难以全身心投入。
“逃避?”无衣师尹眨了眨眼,开口试图解释,“我只是……唔!”
殢无伤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机会,这回直接加至三根手指,一气捅到底,粗鲁地撑开甬道。
无衣师尹一把攥紧了身下的被褥,眼睛危险地眯起,透出几分警告的意味。
“我发现……”殢无伤慢慢抽回手,即将离开穴口时再次用力抵了进去,“你还是说不出话的时候比较可爱。”
“啊、你!嗯啊……!”无衣师尹惊喘出声,腰身几乎弹起来,他在抽送下难耐地仰起头,喉结滚动着,断续的呻吟溢出齿关,终于向入侵者示弱,“别……无伤,无伤……轻点,嗯……”
肠肉的反抗推拒被镇压,殢无伤对他的煎熬视若无物,和着手指进出的节奏毫不留情地揉搓硬挺的花茎。前后夹击逼得无衣师尹忍不住战栗,双腿环上殢无伤的腰,羽睫乱颤,层叠在眼底的理智隐约露出破绽。
进攻者把握着愉悦与痛苦的界限,直到无衣师尹失神地唤着他的名字,身体一遍遍震颤抽紧,大腿催促般在他腰上磨蹭。
下一瞬柔韧的腰身被弯折,殢无伤俯身骤然压近。
“——!”
炽热的利剑凶狠贯入体内,过于强烈的刺激教人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无衣师尹闷哼一声用力抱住他,体内痉挛不断,软肉来不及吞咽就被迫含得更深,年轻人蓬勃的生命力涂碾过黏膜,烫伤了内壁。
“你……慢点。”
殢无伤冷冷盯着他,眸子里有一点血红的狠戾,腰下的动作只快不慢,对他的哀求何止是充耳不闻,分明是变本加厉。
无衣师尹眼睛里泛起潮气,呼吸失了节奏,体内被蹂躏得酸麻,肠肉迎合着入侵谄媚地裹紧肉刃吸吮,又被毫不留情地冲开。他揽在殢无伤颈后的双手抖得厉害,却还是尽力温柔地沿着脊骨一遍遍抚摸,然后报复似的猛然掐下。
殢无伤浑身一激灵,险些精关失守,抬眼正对上无衣师尹深色的瞳仁,藏在昭然若揭的笑意之下,灵魂还是冷情的,镇静得好似做戏,倒映出自己可笑的沉迷。
有恶魔在耳边诱导:
侵犯他,击溃他,让他无力玩弄人心,让他心甘情愿臣服于你。
无衣师尹的笑容转瞬便挂不住了。
“!啊嗯……太、太快……呜……”敏感点遭到进攻,殢无伤激烈的顶撞打散理智,他彻底失去对事态的掌控,妥协地往情欲深渊中坠下去,不堪入耳的呻吟香艳起来连自己都感觉陌生,快感灼断意识,上升的温度让呼吸掺上哽咽——是折磨,偏又无法抗拒。
分身裹在炙热饥渴的褶皱内,殢无伤被绞得越发亢奋,常年偏低的体温亦有所抬升,他挣脱软肉的挽留,寻上最能引起反应的一点发狠地连根插入,动作幅度大得连床板都吱嘎作响。无衣师尹清俊的面容上神情恍惚,一线津液从微张的唇角落下,他情不自禁地摆动腰肢,欲望前端涨得通红,小孔无助地一张一合,磨蹭着殢无伤的小腹留下湿漉黏腻的痕迹。
肠肉有节奏地一遍遍紧缚吸咬阳物,殢无伤知晓怀中人即将攀上高潮,红着眼睛往更深处顶弄,淋漓的汁水因快速抽插而溅出,咕啾咕啾刺激着耳膜。
“别……别……呜啊!我不行……啊啊……!”体内的肉刃豁入前所未有的深度,喊到嘶哑的声音拔高成尖叫,无衣师尹眼角全是泪痕,累积到超出极限的快感和会被捅破内脏的恐惧将他折磨得理智全无,交合处热辣辣的,身体失控地抽搐收紧,几乎是哭着求饶了。“太深了……!求你……啊嗯,无伤,求你放过我……呼啊,不行,我受不了……饶了我,无伤……无伤!”
殢无伤被他叫得也没了理智,整根撤出又整根没入,顶着挤压和绞缠狠狠抽送,额上全是情热的汗,手指把白皙的皮肤掐得青一块紫一块,无衣师尹侧颈和乳晕上还有失控时咬出的牙印。
“啊——啊嗯!!”
随着一声长长的呻唤,思维被冲击成眩光一片,无衣师尹死死拥紧殢无伤,胸膛相贴,心跳同步,唇舌相接,津液交融,欲望颤抖着未经抚慰就喷薄而出,一霎洪流泛滥,白浊甚至喷溅到胸膛上,染脏了华缎般的紫黑长发。
残香馥郁。
殢无伤也到了极限,烧灼般的快感沿着脊椎直窜而上,他勉力冲开一路上的吸咬纠扯,榨出一腔热情尽数灌进束缚最深处。无衣师尹的身体还在高潮余韵和内射冲击中震颤不已,两个人汗津津地拥在一起,肢体纠缠,体液相溶。
“你只是想找个人和你一起痛罢了。”
身体还有欢愉的热度,理智却已冷静。殢无伤握着他的手腕,鼻尖蹭着颈窝,“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继而他松开了手,抽身而退,披了上衣去拿热毛巾收拾残局。
无衣师尹慵懒躺着,有什么盈满而溢顺着腿根滑下,他有些难堪,又实在不想动,自欺欺人地抬手挡住眼睛,由着殢无伤在自己身边忙前忙后。
身体被打理清爽,无衣师尹这才发觉冰冷如殢无伤也有温暖的时候。紫罗兰色的眸子闭了闭,再睁开时罕见的脆弱迷蒙退让到精明冷淡之后,他又是那个从容不迫进退有度的慈光首辅了。
殢无伤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转身离开房间。